なで肩🐹

有些事情,要长大才能做哦~

【齐蹇古风架空】霸王抢上攻(2)

    常年习武的齐之侃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,只略微小憩片刻便起了身,把齐落晨胡乱打起的包袱拆散,捡出些毫无用处的小玩意儿扔下,又取了不知这小子从哪儿划拉来的金银首饰,跟驿站里住的行脚商人换了些银票,这才重新将包袱打好,他一早料到齐落晨没什么远行的经验,这场逃婚在他眼里也形同儿戏,这一路怕是有的操心了。
    至于二人的目的地……齐之侃在心中暗暗盘算着,既是要躲过这桩婚事,便要离北墨皇庭远远的才好,但又不可太过荒凉,否则他一个人无法保障齐落晨的安全,最好还要离天落近一些,若是事情有变,他也好赶回去支援……思前想后,目前为止最适合的便是雄踞一方的天玑国,这地方不仅远离宫廷,且近些年新国主上位后实力愈发强盛,便是北墨皇帝也要忌惮三分,恰好教他习武的师傅在天玑的郊野设有一处剑庐,倒不如先去那里落脚,再静观其变。
    考虑到此行的特殊性,齐之侃决定放弃雇佣马车的念头,去城中马厩挑了两匹温顺些的骏马买下,虽说骑马奔波定要劳累些,但现在二人说不定已成了北墨的通缉要犯,最好低调为上。
    齐之侃熟练而迅速地料理好了一切,见齐落晨房中仍是没有动静,便问驿站的后厨要了些清粥小菜,端着托盘进了他的房间。
    按说诸侯王的世子每日要例行早课,有专门的文武先生负责教导,然而齐落晨生性顽皮,不到日上中天是见不到人影的,天落王对他又宠得厉害,也就随他去了,再加上昨日连夜赶路,虽是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,却也睡得极为香甜,毫无要起身的迹象。
    齐之侃将餐盘放在床边的圆桌上,也不出声,只拿了把强上挂的蒲扇,将粥水与干粮热腾腾的香气朝着床上毫无睡相的落晨搧乎,落晨一睡半日,胃里早已空空如也,此时人躺在床上,眼睛还未睁开,肚子里便先一步有了响动。“咕~”落晨揉揉饿到抽搐的胃,皱了皱鼻子使劲儿吸了吸桌边飘来的香气,又磨蹭了一会儿,才伸着拦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,随手拨弄几下凌乱飞翘的长发,趿拉着鞋子晃晃悠悠地走到桌边。
    “终于醒了?赶快吃点东西,我们要出发了。”齐之侃伸手帮落晨整理了几下散乱的乌发,把筷子递到他的手上,落晨抬头看看他,“你不吃吗?”齐之侃壮似嫌弃地拍了拍他的额头,“你在屋里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,我早吃过了,还有……你包裹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,你不是计划这次逃亡很久了吗?靠你之前装的东西,别说能不能撑到城郊,一出门就得被人当成肥羊盯上,到时一不小心被哪个不开眼的山贼扛回去当了压寨夫人都说不定!”
    “哎哟哥,我父王最近叫人看我看得死紧,我能计划到走出王府这一步就谢天谢地了,其他的也只能随机应变了,那想得到那么多……”齐落晨啃馒头啃的欢快,他儿时贪玩时常误了饭时,随手去后厨抓两个馒头充饥都是常有的,因而他虽不怎么听从管束,倒也没有富家少爷的矫情。
    齐之侃无奈地笑着摇摇头,也不多与他争辩,只看着他将饭菜吃了个干净,便催着他更衣洗漱,收拾停当,将两匹骏马牵至前院,让他挑选一匹合意的。
    “我是特意嘱咐店家找了两匹最是温顺听话的,你试试看,若是觉得不好驾驭,我就去马厩给你换匹骟马。”
    落晨一听这话,立刻炸了毛,抬脚踩住马蹬,一翻身上了马背,“开什么玩笑,我齐落晨堂堂七尺男儿,就算没有你那一身功夫,也不至于连匹马都驾驭不了吧!”齐落晨在马背上坐稳,双手一勒缰绳,“既然你如此小看我,那我就更要让你瞧瞧我的厉害了!”语毕双腿一踢马腹,策马从大门冲了出去,齐之侃见状,赶忙飞身上马,扬鞭驱策,一路紧随而去。
    这边二人披星戴月地赶路,另一头天落小王子病重的消息不出两日便已传回了北墨皇宫,北辰家的几位皇族都是心思通透之人,这小王子病的时机如此蹊跷,自是瞒不过他们半分。北辰墨夜接了探子的通报,在书房中独自静坐许久,面上却并未见怒意,他早料到那小东西恐怕已是不记得他了,也知道以他的性格不会轻易就范,若他是个寻常的公子哥,倒是乐得陪他玩个猫捉老鼠的游戏,但他北辰墨夜是整个北墨帝国的君王,不可能抛下整个皇都去寻人,可要他发动皇权将人捉回,又怕惦记已久的小家伙从此怨上了自己,一时间进退维谷,只得先将此事压下,希望那小东西知些进退,玩够了便不再胡闹。
    北辰墨夜正在书房沉思,忽听门外宦官通传,“陛下,长公主殿下求见。”
    “快请进来。”北辰墨夜赶紧起身相迎,他对自己这位长姐甚是敬爱,甚至幼年时还曾有几分畏惧,别看她在驸马面前一副娇柔之态,当初那一副刚烈的性子可是没少让儿时的墨夜吃苦头。
    北辰墨依未着华服,只披了件浅蓝罩衫,花样素静极简,却更衬出一副天生的好相貌,只是此时那纤细的柳眉微蹙,一双杏眼似是含了怒意。
    “皇弟,天落国王子重病一事,想必你已知晓。我早听得传闻,说那天落王幼子脾性顽劣不服管教,却未曾想到天落王竟也如此不分轻重!北辰乃是皇族,下诏求娶一个诸侯国的王子都能遭此大辱,此事若不严惩,叫我们今后如何服众啊!”北辰墨依进门,匆忙行了礼数,便提起了这当下最令他头痛的事,墨夜无奈地揉了揉额角,走到几案前拿起未动的茶盏递给墨依。
    “皇姐,此事原是我唐突了,齐落晨怎么说也是男子,况且在他看来,是与我素未谋面,如今有此一番,也在我的意料之中,此事还当从长计议,不好伤了与诸侯国间的和气。”
    “是男子又如何?陌灵也是男子,与墨宇也只有一面之缘,现在不也夫夫和睦羡煞旁人?更何况皇弟你并非下诏收他入宫为妃,而是直接封后!这难道不是给足了他天落国的面子?还有甚可矫情的!”
    “这……陌灵与落晨性子天差地别,不可同论啊……总之此事我心中自有打算,皇姐就不必挂心了,把你家的两个小宝贝照顾好才是正经。”
    北辰墨夜将话题扯开,拉着他的长姐聊了半日家常,才着人将长公主好生送了回去。墨依虽是表面应承着,答应此事不再干预,却暗有着一番打算,她的手下掌握着北墨最为精良的暗卫队,刺探情报的手段自是一流的,她自小便是护短,此番一个区区的诸侯国胆敢欺瞒她的皇弟,无疑是触了她的逆鳞。她北辰墨依便是将北墨帝国翻个底朝天,也势必要找出这个“病重”的混小子!
    此时的齐落晨并不知晓自己已被一方雄厚的势力盯上,正没心没肺地骑着那匹枣红骏马在林间驰骋。也亏了这小子自打出发以来便憋着一股劲头,不想齐之侃小觑了自己,牟足了劲儿地拔足狂奔,偶尔遇见村落茶寮才会停下歇息,极大地加快了两人的进程。不到三日,他们已进入了天玑的边界,走过这段密林,便是齐之侃师父的剑庐,他们就能暂时安顿下来,等待北墨皇族的动静了。
    齐之侃驾着自己的深棕马匹不远不近地跟在齐落晨的身后,那日他的一句担忧激起了齐落晨无穷的斗志,偏要跑在他的前头,若是齐之侃的马超过了他,便要强行催动自己的马匹反超,齐之侃为了他的安全着想,便干脆一路放慢了速度跟在他的斜后方,也免得他横冲直撞。
    二人在林间疾驰了半晌,齐落晨突然一声惊呼,“啊!有人!!”齐之侃定睛一瞧,前方不远处竟有个生死未明的白衣人趴在草从间,由于周边草叶太高,他们发现有人的时候已是距离近到来不及勒马,齐之侃干脆飞身而起,冲向前方抱住草从间的人就地一滚,堪堪出了马蹄踩踏的范围。
    齐之侃与白衣人随着惯性翻滚了几圈后被树干挡下,他这才有机会看清白衣人的脸,可这一眼,却叫他彻底怔住了,怕是天底下最为精湛的匠人也雕琢不出这么一张精致的面孔,如同挥毫一笔的削尖眉峰,刻刀裁出的秀挺鼻梁,紧抿的双唇沾了血迹,却更是徒增了一抹风情,齐之侃一瞬间只觉他们离得太近了,近到连呼吸都滞住,灼热的温度顺着脖颈爬上了双颊,这感觉太过陌生,竟让向来冷静杀伐的他一时无所适从。
    “哥,你把口水擦一下。”齐落晨牵着两匹马,静静地看着他抱着白衣人盯了半晌,才忍不住开口。
    齐之侃闻言,条件反射地抬手摸了下颚,突然反应过来是落晨在打趣他,赶紧放开人起了身,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将人抱起放在了自己的马背上。
    “这个人还没有死,剑庐就在前面了,我们不能见死不救,带他一起走吧。”
    齐落晨再次上了马,瞥了眼在马背上将白衣人护在怀里的齐之侃,“你最好是为了见义勇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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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齐:捡到就是我的咯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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